这还不是携恩图报?他并不不在意谢拂池图报,虽非他所愿,到底让她无辜被牵连,只是这样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令人不耻。
他这一觉睡的太久,久到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连做的梦都记不清晰了。
可却没忘记千年前知礼识节的天界,如今不仅礼崩乐坏,竟允许这种人肆意妄为,还坐上了司主之位。
苍黎帝君眼神微微冷淡,声音依然平静,“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谢拂池遂抚了掌,定了心,“好,帝君何日下凡?”
“这个……”
他起身,身量颇高,让谢拂池一下子只能仰视他,却也只见他面容一团光影模糊。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神色意外的有了些倨傲:“为何要同谢司主言明?”
也是,五千岁不到就飞升上神,苍黎一脉也唯有他一个后裔,如何不能傲?
他拂袖离开后,谢拂池才慢慢品出一丝味来——苍黎帝君,好像不大喜欢她。
“这难道稀奇吗?”
对于她这种认知,晏画往嘴里扔了颗葡萄,非常中肯地评价:“本来天界也没几个看你顺眼的。”
这倒是实话。
谢拂池正在朝尘司殿中处理事宜,歇了许多天,需要她批阅的文书已经堆成山了,她头疼地要命,但是却又不想动弹。
她扫了一眼躺在摇椅上的晏画,没好气地道:“你们神歧殿那么闲?天天有空到我这来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