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脉脉的眼神包容一切,将心事诉说。皇上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感激。
院正赶来了,掠起一阵风。
皇上立即起身,在院正行礼前就喊了一声免礼。
院正剪开了三皇子的衣衫,刀口大得吓人。他握住了刀柄,颊上有汗沁出。
随即又松手,带了哭腔:“皇上,微臣不敢。”
“为何不敢?”
“微臣……微臣没有把握。刀尖淬了毒,毒、伤皆厉。但凡只有一桩,臣也不至于……”
院正战战兢兢,每说一个字都恍如在刀尖行走。
他怕。
怕三皇子丢了性命,自己也要跟着下黄泉。
可三皇子的身子禁不起拖,皇上脸色阴沉:“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朕在三皇子危难之际,来体谅你的难处?”
这话说得严重,吓得院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不敢……”
“那你便治!”皇上又急又怒。
院正又握住了刀柄。
他实在不走运,一日之内被召唤了数次,若是寻常伤病,他也不放在眼里。圣手之名,不是虚妄。
可三皇子受伤,又中毒,他纵有千万般本事,也抵不住三皇子身体的羸弱。治疗是一个与伤痛对抗的过程,输了便一命呜呼。他不认为,三皇子有那般强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