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鬼走到全国各地去征募士兵。他宣布，凡是来剃光头的，每人可得一升烧酒、一顶红帽。
傻子笑了，他说：
“我们这儿酿酒不是官办的，我们自己酿制。帽子要什么样的，老婆就给做什么样的，哪怕是带毛边的花帽子也可以。”
谁也没来当兵。老魔鬼又来找伊万。
“你的那些傻臣民都不愿意应征，”他说，“得强拉硬抓才行。”
“行啊，”伊万说，“你去硬抓吧。”
老魔鬼于是出了通告，要所有的傻子都来应征服兵役，谁若违抗，伊万国王就将他处死。
傻子们到将军这里来说：
“你向我们宣布，要是我们不来当兵，国王就把我们处死。可是，你没说我们当兵以后会怎么样。听说，当了兵也是会被打死的。”
“不错，这是难免的事。”
傻子们一听这话，更加不愿去当兵了。
“我们不当兵，”他们说，“既然人免不了一死，那么宁可在家等死。”
“你们这些傻子呀真傻!”老魔鬼说，“当兵不一定会给打死，而不当兵，肯定会被伊万国王处死。”
傻子们想不清楚，便去问傻子伊万国王。
“有个将军叫我们去当兵，说‘你们当了兵不一定会给打死，而不当兵，肯定会被伊万国王处死’。这话是真的吗?
伊万大笑。
“怎么，”他说，“我一个人会把你们全都处死?我要不是傻子的话，一定能向你们讲清这个道理，可惜连我自己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