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眠从椅子上跌下来,开始干呕。这会烧鸟的味道又开始反上来了,那是下水道之类的地方生活的动物腥味,往他的脑子里冲。
亚眠呕得头晕眼花。等他喘过气来,第一件事就是对摊主怒吼:
“你TM用的什么油,什么肉?!”
“有什么油就用什么油——至于肉嘛,是鸭肉。”
摊主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去你码的鸭肉。这样的摊子居然也有人光顾。亚眠转头看向在摊上吃饭的大叔,他刚好吸完了面条,开始拿着烧鸟大快朵颐。
注意到了亚眠的目光,大叔向这边瞟一眼:
“不是本地人,哈?”
“本地人就吃这玩意儿?”
“本地人就吃这玩意儿。”
大叔毫不忌讳地揭了摊主的老底,
“这是老鼠肉做的。下水道里逮上来以后,拿大量的盐和辣椒素水腌过一遍就算去过腥了。老鼠本身的味道去不掉的,要想做成能吃的味道,就要上重调料。”
说罢,他又大口吞下一口烧鸟。
这回亚眠看出来了,大叔也不敢把这玩意放在嘴里仔细嚼。他像是怕烫一样,在嘴里囫囵地嚼几下就咽下去,享受肉类过喉的快感;然后马上就要拿起一旁的啤酒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