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礼之,饱读诗书自然是不必说,只是命运弄人,空有一腔抱负,考了几次科举却始终名落孙山,几次下来,便也断了念头,学前人进山隐居起来。只是心中始终是郁郁不平。
后来杨奇秀请他出山,自然是求之不得,便一心把辅佐连煜华登上皇位当作毕生的事业,后来杨奇秀死去,连煜华又废了右手,更加无法与连宸祈抗衡,他心中甚是自责,几次劝说连煜华起兵,连煜华却总是一笑了之,并不说什么。
以为连煜华早磨灭了夺位之心,他虽无奈惋惜,却也毫无办法。没想到连煜华却韬光养晦暗中养兵,正中他下怀。
若大事能成,他便是开朝元勋,这样的机会,他怎可轻易放过!
默默地行了礼,一众人直愣愣地站着。他们知道连煜华的规矩,无论多么紧急的事情,若他不先开口,任何人都不好说话的。
连煜华“唔”了一声,讲手中的密报递与李礼之:“依先生看,可信么?”
李礼之接过在手里,寥寥几字,却看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放才缓缓地:“臣早上也听到了传言,前天夜里,定远侯突发急病,就连那温顺良大夫都束手无策——奇怪的是,不仅如此,温大夫还下令不准闲杂人等接近定远侯的帐篷,且命人在帐外煮醋——那边已经传开了,定远侯得的定然是会传染于人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