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第二天晚上就请他们吃饭,”阿拉密斯说,“顺便说一下,这儿有的是好酒;我一个劲地劝酒,把他们俩都灌醉了;结果那个本堂神甫说什么也不许我离开火枪营,耶稣会会长呢,求我让他也当火枪手。”
“不要论文喽!”达德尼昂嚷道,“不要论文喽!我要求取消论文!”
“打那以后,”阿拉密斯接着往下说,“我就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在写一首单音节的诗;这诗是挺难写,可是什么事都是愈难才愈有意思。是爱情题材,我可以把第一段念给您听听,一共有四百句,大概得念一分钟。”
“听我说,亲爱的阿拉密斯,”诗歌差不多和拉丁文一样叫达德尼昂头痛,所以他说,“写得短是优点,很难写也是优点,您的诗至少有两个优点啦。”
“还有,”阿拉密斯接着往下说,“您可以看到,它抒发了纯真的激情。噢,伙计,咱们这就回巴黎吗?太棒了,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上路;又能见到波尔多斯了,这有多好。这个傻大个子,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哟。他是不会把马卖掉的,哪怕给他一个王国他想必也不会动心。我真盼着瞧瞧他骑在鞍辔齐整的骏马上的模样。我敢肯定,他看上去就像个蒙古大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