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扬立刻领命,停下马车飞奔而去。伴月回头看着夜寒:“为什么要阻止?让他们逃出去,总比留在这儿等死的好吧?”
夜寒专心看着窗外并不答话,阮青枝替他解释道:“逃出去若能平安无事当然最好。怕只怕此刻城里已经有人染了病,那样一来……逃出去,就等于是把病源带到别处去了。瘟疫若在各处同时蔓延开来,后果只会比现在严重百倍。”
伴月急道:“可是如果不逃,大家岂不是要一起死在这儿?那咱们怎么办?咱们也要像那个老妇和她孙子一样生一身烂疮、受尽折磨而死吗!”
夜寒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伴月脸色霎时惨白。
阮青枝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你说错了。咱们留在这里,不是为了跟他们一起死,而是为了力挽狂澜。”
夜寒眼睛一亮:“这种病,你有办法?”
阮青枝笑容一僵,想了一阵才道:“办法总会有的。虽然这种病我先前没见过,但任何一种药方都不是天生就有,都是前辈医者呕心沥血斟酌出来的。若是在咱们之前没有现成的经验,咱们就要加倍用心,自己来做那个尝百草济后世的人。”
待她说完,夜寒的神色郑重起来:“若能治得了这种病,那可就功在千秋了。”
“只是不容易,”阮青枝看着他笑了一笑,“回去以后,你帮我找些这个朝代……这个地方的医书来看,最好是关于这种病的记载,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