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你不是不给我做了吗?”
贺屹然深邃目光如炬,声线轻轻的,音容里透着疑惑,也有——玩味。
刚刚一回来听到说他低血糖犯了,安婻想也没想就进入了厨房,连张嫂絮絮叨叨也忘了制止。
安婻垂眸,避开和他眼神,咬着下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着小猎物手足无措的模样,贺屹然这几天来一直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心底某个地方悄然无息变得柔软。
“再不喂,就凉了。”
男人微沙之音愈发性感,像大提琴音般十分动听。
“啊?”
“哦。”
安婻有些呆萌的走到床边软凳上坐下,端起粥,握着勺,慢慢舀下去。
然后轻轻转身,面朝着男人,拿着粥勺的手悬在半空。
小猎物垂眸,浓密纤长睫毛挡住了她漂亮的褐色眼仁,红唇润泽,青葱玉指端着碗,静静的等着他。
余光中感觉到贺屹然伸长脖颈够了够她手中的勺子,够不着。
“靠近点儿。”
贺屹然声音很轻,很柔,很有磁性。
强大的荷尔蒙气息漂浮在周围,此刻她的心她的身仿佛不属于自己,无法自主思考,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