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这么有攻击性过了,一直囿于身份和剧情的束缚,几乎已经习惯了靠着计谋,站在暗处解决问题。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直刺刺在青天白日下打擂台,不见血泪,不鸣金收兵。
“怎么,如今本宫真这么做了,陛下反而怕了?”时宜一步步走上台阶,直定定地看着齐煊,大红色的凤袍迤逦,将反派架势拿捏得足足的。
“陛下明明担心本宫做出这样的事,可却从来不对此做任何预备,以致本宫今日带兵围殿如此顺利,不费什么气力,就能把陛下从龙椅上逼下来了。”
时宜说话时,凤眼中流转着笑意,或说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中,一股骄矜的戏谑。
“为什么不做准备呢?是陛下没能力做准备,还是说,您心里也知道,本宫不会谋逆,却还是要将揽权、不肯还政、包藏祸心的帽子扣在本宫与时家身上,以期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权力拿到手?”
时宜终于走到齐煊身前,利落大方地站在错愕又惶惶的年轻帝王面前,想要抬手为他整理一下潦草套在身上的龙袍,却被他下意识躲开了。
时宜也不介意他的抗拒,纤长十指攥紧了他领口,强制性地将人拉在身前,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前些日子,陛下尝到了掌权的滋味,权力的滋味,果然很不错吧?可越是好滋味,越是谁都想尝尝,而陛下……似乎还没明白怎样能一人独占,才叫我今日能轻而易举,站在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