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关于似真性的几个问题
我赞成下述观点:即认为人的神经系统运行时很像一个决定论的系统。蛋白是微观物,它的行为必须从电子化学方面去理解,与定量机械的非决定论无关。而且,如D.M.麦凯为之争辩的那样,神经系统中有许多多余之物,它们逐渐进化,尽管构成并不完善,却能有效发挥其功用,因此,一蛋白的行为将取决于这个为数众多的蛋白群的大行为,非决定论适用于仅仅一小部分蛋白在行动,因而其影响甚微。
约翰·艾克利斯爵士曾为一种二元论辩护。根据他的观点,心灵是与大脑并存的东西:他的理论很像笛卡儿的二元论,在他与卡尔·波普爵士合著的《自我与大脑》一书中,约翰·艾克利斯爵士指出,大脑——他称之为“自我意识的心灵”——的内部活动归因于神经细胞分子(如人们从解剖学那里所知道的一样),每个分子都包含了若干个神经细胞,其构成方式远比微观的集成电路复杂。他似乎认为,现代物理学是不完整的,即使就“普通事件”而言也是如此。相反,我赞同物理学家格拉尔德·芬伯格的看法,即:正是在适用于“普通事件”(神经细胞的构成)上,现代物理学显示了其全部完善性特点。我们不是处在牛顿宇宙论的时代,不能解决电子力量,因而无法解释人们熟知的巨型物体现象。根据芬伯格的观点,如果我们忽略粒子转化(只在极高的能量时产生)和宇宙学问题(如神经细胞星内层或黑洞问题),物理学仍然是基本完整的——泰勒斯关于通常巨型物体的问题业已解决。要了解日常问题,电子、质子、光子、微中子物理学便足够了。物理学上的一个重大的划时代发现,也许不可能影响到化学或我们对细胞如神经细胞的理解。因此,与艾克利斯不同,应该说若为了一般地讨论灵魂与身体的问题,自由意志的问题和大脑的问题,现在的物理学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