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跃过黄安,坐上内庭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陆沉不相信这冯吉会是一个看不出风往哪边吹的人,现在仍与自己交好,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图的什么?
面对陆沉的疑惑,冯吉笑了笑道:“既然陆少保问了,那咱家就与陆少保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陆沉肃然道:“冯公公请说。”
冯吉寻思片刻,蓦地面露耐人寻味的笑意,道:“咱家能坐上这个位置,陆少保可谓是功不可没,投桃报李,咱家为陆少保说几句好话,又算得了什么。”
陆沉一凛,冯吉这番话可是让人无限遐想。
他难道竟猜出钱谨的覆灭,是自己一手主使?
若是如此,这位表面老实厚道的新任内庭监掌印太监,着实亦非简单人物啊。
冯吉说完,停顿片刻,呵呵笑道:“更何况,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陆少保想来并不需要趋炎附势的朋友,咱家若想与陆少保成为朋友,又岂能不拿出一些诚意来。”
陆沉摇头道:“在这个时候与陆某交朋友,对冯公公只怕未必是一件好事。”
“陆少保多虑了,不过是替您说几句话而已,咱家对陛下最是了解不过,陛下断不至于连咱家也心生隔阂,或是猜忌。”冯吉肃然道:“况且,陛下眼下对陆少保有些若即若离,那都是一时的,毕竟……”
他说着面露谨慎之色,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才靠近陆沉,低声道:“毕竟将来大齐的国君,可是您陆少保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陛下也是一时拗不过这个弯儿来,等何时想明白了,也就不会再对陆院长您那般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