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这一眼之后,春香开口说话了。
“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还想起一事。”
贤德皇后眼睛一眯,唇角的笑意蔓延到眼角,浮现出淡淡的鱼尾纹来,“你好好说。”
春香低下头,声线在颤抖:“奴婢想起来……您吩咐奴婢去月影殿,让奴婢装作不经意的透露柳小姐在凤仪殿被欺凌的事儿,您让奴婢得到柳皇贵妃的信任。
之后您又交给奴婢一个黑色的像水囊一样的东西,告诉奴婢这是蛊囊,您让奴婢把蛊囊先给柳皇贵妃,说这会儿柳皇贵妃对奴婢一定是极为信任的,借此,奴婢给柳皇贵妃出一个谋害您的计策。
您知道柳皇贵妃谨慎,多半不会碰那蛊囊,所以您又给了奴婢一个蹭过蛊囊的小瓷瓶,让奴婢交给柳皇贵妃,告诉柳皇贵妃里头装的是体虚丸,吃下便会虚弱昏迷,形似邪蛊之中的仆祭,连太医都查不出端倪。
奴婢知道这个害人的,不肯,您便威胁奴婢要砍奴婢脑袋,奴婢只能照着您说的做了,直到此刻奴婢才知道啊,您在利用柳皇贵的贪念算计柳皇贵妃的性命,甚至,您还想要铲除柳尚书一家,皇后娘娘,您这心,也太可怕了!”
这么一番话,立刻便将昭仁帝心底的疑惑全部解开了。
比如阴狠毒辣的赵德珍为何忽然变得善良了。
比如善良的柳轻轻为何忽然毒辣起来。
再比如柳轻轻的昏迷,太医为何查不出任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