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句话,薛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除了她还有谁?”
她生气,非常生气。想起那个时候全国各州举荐官媒,她为了撇开自己陷害唐婉若,逼着她去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可是废足了力气,求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银子,耗了她做媒以来多少的人情……现在竟然成全了她?
“唐婉若,你到底是命大还是该死还没定数呢!”她冲着布告栏恶狠狠地笑道。
身旁的另一个媒婆姐妹露出了羡慕和惋惜地叹声:“唉,早知道这么好,当时我就去京城给皇上配婚了。”可是惋惜归惋惜,现在再怎么说,也不会在有这个机会了。
“屁!”薛曼一声呸斥,看着她心想,就你这玩意在太州还想去给皇上配皇婚?
“怎么的也是我去!”薛曼啐了一口说道。
浸泡了三天三夜,今儿个刚拿出来的散着花香的手帕在她的手里摇晃着。她盘着手,在这布告栏前静静地沉思。
“配皇婚……”她默默地说着,眼角突然闪起了一道精光。
县太爷捧着这道不高,喜极而泣。
县衙的后堂,他稍显枯瘠的瘦弱的双手在布告下不住地颤抖。他一把年纪,老泪纵横,沿着他那脸上的皱纹,在他一把没有修饰过参差不齐的山羊胡须中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