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面闪过一个人的形象,眉飞色舞地对徐宏泽说:“警察。长得老帅了。对我特别好。从来不教训我。”
“啊… …是嘛… …”徐宏泽好像还挺惊讶的,他欲言又止,好像还想再聊聊。
“我先走了,回头见!”——多说无益,容易穿帮,赶紧走。
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呢?就是汪宁,小汪警官。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是辽芭的舞蹈演员,他就像市中心四个房间的豪宅,我也不去住,我也不奢望,我对他更没动过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我就拿他说说事儿,在前男友前面找点面子,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而我自己并没有想到,正是从这句话开始,我的心里好像埋下了一个小种子,这颗小种子在我跟他之后的交往中发芽,长大,像偶然在北方发生的南方植物一样,暗暗生长出藤蔓,把我的心缠绕起来,让我惦记汪宁,喜欢他,总是想要见到他,哪怕他是有女朋友的。
此系后话。
天气大热了数日。克俭小区花坛里的大葱和山水佳园的柳树叶子都发黄卷边;居民家的狗出来出来得少,偶尔有非要遛弯的,都步履缓慢,嘶嘶哈哈地吐着舌头;环卫的车子一遍一遍地经过,刚洒下的水,转眼就蒸发起烟;社区里现在接到最多的案子就是居民投诉上下楼的邻居谁家的空调架子老旧,一转一宿,轰鸣声让人没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