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渝裨将,立在一处土坡上,不多时,居然还开口大笑。
“小将军在笑什么?”有人问。
“我笑那青凤智短,这简简单单的截江水冲,连民夫都没死几个,算得什么妙计?”
“小将军,河堤被淹碎了。”
“再建就是——”
嘭。
那裨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脸色焦急的蒋蒙,一下子踹倒在地。此时,不仅是蒋蒙,连着旁边的羊倌荀平子,一样是脸色惊恐。
“军师,青凤截江……此举不是为了淹人,而是为了将河堤淹碎啊!再过个几日,便要起秋汛了。若是这两日下雨,加固河堤之事,亦无法进行!”
若是下雨,只能用沙袋一类,不断加高加固。不能再像往常,用泥浆夯土打牢。但沙袋一类,根本没时间准备。
“蒋将军,快,今夜必须动员民夫!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河堤加固!”荀平子声音发抖。直至现在,他终于悟出了青凤的计谋。
要的,便是借着秋汛,毁掉正在建造的船坞。
“军师,我现在就去吩咐!”
半个时辰之后,恪州铜锣醒夜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不少人。
“所有人,速速去加固河堤!秋汛之期将至,速速加固河堤!”一个又一个裨将,骑着马来回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