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门口走去,恰好陆舟行往里走,两人擦肩而过。
陆舟行问:“他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丧气样儿。”
范慈恩在旁道:“说是没睡好觉。”
“我看倒不见得,估摸着是某些人搞独裁那一套,惹人不高兴了。”陆舟行把切割成合适大小的生宣纸叠成一摞,放在桌上。
被指责的某人绷着下颌,表情严肃地在锤拓,也不知听见他这话没有,竟然半点儿没有受到影响。
沈黎作势要打他,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什么,这拓印出不得差错,楚煜气力大,又没有经过训练学习,唐梵才没有同意让他帮忙的。”
“你们学术界的事儿我是不懂的。”陆舟行耸了耸肩,他一挑桃花眼,之前在院子里捡了几个秋杏子,摸了几个给沈黎,“尝个味。”
“不想吃,一看就酸得很。”沈黎连连推他。
“尝一个,不酸。”
耐不住他死缠烂打,沈黎拈起一个秋杏子咬了口,酸涩的汁水瞬间迸发,舌头,牙齿,口腔,全都酸成一团。